- 2021-06-09 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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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高考语文人物素材之刘文典1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1 高考语文 人物素材之刘文典 刘文典(1889—1958),祖籍安徽怀宁,出生于安徽合肥。 现代杰出的文史大师,校勘学大师与研究庄子的专家。原名文聪,字叔雅,笔名刘天民。 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国立安徽大学校长、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1938 年至昆明,先后在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任 教。 终生从事古籍校勘及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所讲授课程,从先秦到两汉,从唐、宋、元、明、清到近现代,从 希腊、印度、德国到日本,古今中外,无所不包。专长校勘学,版本目录学,唐代文化史。著有《淮南鸿烈集 解》 、《庄子补正》 、《三余札记》等。1958 年 7 月 15 日因屡遭批斗,突发急症,于昆明逝世。 耿介狷狂刘文典: 刘文典学贯中西,思想学问博大精深,是当之无愧的学 术大师,但恃才自傲,狷介无比。他说中国懂得庄子的 共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本人,全世界研究庄子的算 半个人,另外一个人就是他自己。如此自夸非信口开河。 刘文典与沈从文: 刘文典一意钻研古典文学,很瞧不起搞新文学创作的 人。他认为“文学创作能力不能代替真正的学问”。一 次有人问他可知道当时以《激流三部曲》名噪一时的巴 金,他他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我没听说过他,我 没听说过他。”评沈从文升教授时他就说:“在西南联 大,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应该拿四百块钱,我该 拿四十块钱,朱自清可拿四块钱。可我不会给沈从文四 毛钱。沈从文都要当教授了,那我是什么?那我岂不成 了太上教授了吗?”在西南联大时,有次大家躲避日军 飞机袭击纷纷奔逃,沈从文经过刘文典时,刘文典大怒, 骂道:“你跑什么跑?我刘某人是在替庄子跑,我要是 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学生跑是为了保存下一代, 就你这么个人,还跑什么跑?” 刘文典与陈寅恪: 刘文典并不是一概狂傲,对学问如渊似海精通十四种语 言的陈寅恪先生敬重有加,不敢有半点造次。他公开承 认他的学问不及陈氏之万一,多次对学生说:自己对陈 氏的人格、学问不是十分敬佩,是十二万分的敬佩。刘 文典对人宣称,西南联大只有三个教授:陈寅恪、冯友 兰,他和唐兰算半个。在昆明时,某日空袭警报响起, 师生们争先恐后到处跑,刘跑警报时,忽然想起他“十 二万分”佩服的陈身体羸弱,视力不佳,行动更为不便。 便匆匆率领几个学生赶赴陈的寓所,一同搀扶陈往城外 躲避。同学要搀刘,刘不让,大声叫嚷:“保存国粹要 紧!保存国粹要紧!”让学生搀扶陈先走。 刘文典与吴宓: 刘文典讲课时,有时候著名学者吴宓也会前去听讲,而 且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刘教授闭目讲课,每讲到得意处, 便抬头张目向后排望,然后问道:“雨僧(吴宓的字) 兄以为如何?”每当这时,吴教授照例起立,恭恭敬敬 地一面点头一面回答:“高见甚是,高见甚是。”两位 名教授一问一答之状,惹得全场暗笑不已。 民国风骨 今人喜谈“民国范”,尤喜谈民国知识分子之“风骨”;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2 诸多“风骨”中,又尤爱津津乐道“刘文典与蒋介石对 骂”之典故。其大略情形,如某学者撰文所述:“1927 年,刘文典出任安徽大学校长。有一次发生了学潮,恰 好蒋介石在安庆,就召见了刘文典,责令他交出共产党 员的名单,严惩肇事者,刘文典当面顶撞,说他不知道 谁是共产党。并以情况复杂为理由,不肯惩办学生。蒋 骂刘文典是老封建、学阀,刘也毫不客气,当面骂蒋是 新军阀,蒋大发雷霆,让卫士把刘文典抓起来,并扬言 要枪毙他,此事在当时的教育界震动很大,安庆大中学 生还举行了示威,后经蔡元培力保,才将他释放。” 其实,无待今人追述痛缅,事件发生当日,刘文典已因 之暴得大名。譬如,鲁迅讽刺当局,即以刘文典“不肯 称呼蒋介石为‘主席’而被关押多日”为案例;胡适也 写文章说:刘文典“因语言上顶撞”被拘禁,其家人朋 友“只能求情而不能控告(蒋介石),这是人治,不是 法治”;更有章太炎抱病撰写对联,赞誉刘的行为,堪 比三国时代宁死不向曹操屈服的祢正平。 人物评论: 作家眼中的刘文典 “叔雅人甚有趣,面目黧黑,盖昔日曾嗜鸦片,又 性喜肉食。及后北大迁移昆明,人称之谓‘二云居 士’,盖言云腿与云土皆名物,适投其所好也。好 吸纸烟,常口衔一支,虽在说话也粘着嘴边,不识 其何以能如此,唯进教堂以前始弃之。性滑稽,善 谈笑,唯语不择言。”(周作人,《北大感旧录·刘 叔雅》) “有一年,余适与同车,其人有版本癖,在车中常 手夹一书阅览,其书必属好版本。而又一手持卷烟, 烟屑随吸随长,车行摇动,手中烟屑能不坠。”(钱 穆,《师友杂忆》) “三十年代初,他在清华大学任国文系主任,在北 京大学兼课,讲六朝文,我听过一年……他偏于消 瘦,面黑,一点没有出头露角的神气。上课坐着, 讲书,眼很少睁大,总像是沉思,自言自语。”(张 中行,《负暄琐话》) “他的长衫特别长,扫地而行。像辛亥革命以前中 国妇女所穿的裙子一样,不准看到脚,走路不能踩 到裙边,只得轻轻慢移莲步。他偶尔也穿皮鞋,既 破且脏,从不擦油。”(文中子,《刘文典:“半 个教授”》) “记得那日国文班快要上课的时候,喜洋洋坐在三 院七号教室里,满心想亲近这位渴慕多年的学术界 名流的风采。可是铃声响后,走进来的却是一位憔 悴得可怕的人物。看啊!四角式的平头罩上寸把长 的黑发,消瘦的脸孔安着一对没有精神的眼睛,两 颧高耸,双颊深入;长头高兮如望平空之孤鹤;肌 肤黄瘦兮似辟谷之老衲;中等的身材羸瘠得虽尚不 至于骨子在身里边打架,但背上两块高耸着的肩骨 却大有接触的可能。状貌如此,声音呢?天啊!不 听时尤可,一听时真叫我连打了几个冷噤。既尖锐 兮又无力,初如饥鼠兮终类寒猿……”(清华门生 《 教 授 印 象 记 · 刘 文 典 》 , 见 《 清 华 暑 期 周 刊·1935.7》) 刘文典在西南联大讲《文选》课, 不拘常规,别开生面。上课前,先由校役带一壶茶, 外带一根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袋。讲到得意处,便 一边吸旱烟,一边解说文章精义,下课铃响也不理 会。有时他是下午的课,一高兴讲到 5 点多钟才勉 强结束。或称刘“俨如《世说新语》中的魏晋人物”。 刘文典先生上课也很有个性。讲到得意处,从不理 会下课铃响,有时一高兴就讲到 5 点多才下课,有 一次,刘文典上了半小时的课便结束了上一讲的内 容。学生以为他要开讲新课。这时,他忽然宣布说: “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 上课。” 原来,下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他 要在月光下讲《月赋》。届时,校园里摆下一圈座 位,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月赋》, 生动形象,见解精辟,让听者沉醉其中,不知往返。 “当他解说《海赋》时,不但形容大海的惊涛骇浪, 汹涌如山,而且叫我们特别注意到讲义上的文字。 留神一看,果然满篇文字多半都是水旁的字,叔雅 师说姑不论文章好坏,光是看这一篇许多水旁的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3 字,就可令人感到波涛澎湃瀚海无涯,宛如置身海 上一般。”(宋廷琛,《忆刘文典师二三事》,台 《传记文学》第 44 卷第 4 期) 每逢讲授诗歌,刘文典常常摇头晃脑、浅吟低唱, 每到激越处则慷慨悲歌。他不仅自己吟诵,还要求 学生模仿。有的同学不遵命,他虽不悦,但也不苛 责,只是打比方点拨:“诗不吟,怎知其味?欣赏 梅先生(兰芳)的戏,如果只是看看听听而不出声 吟唱,怎么能体会其韵味呢?”(傅来苏,《是真 名士自风流》) 小故事: 1932 年夏,刘文典以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身份请陈 寅恪拟国文试题,陈除出了“梦游清华园记”的作 文题外,还出了对联题,上联“孙行者”以觅下联, 刘氏也不以为然,许之,结果让久违了对对子的学 生们多不知所措,考糊了很多考生,一时传为新闻。 有一次在课堂上学生问他怎样才能把文章写好,他 说只要注意“观世音菩萨”就行了。众学生不解。 他加以解释说:“‘观'是要多多观察生活;‘世' 是要明白社会上的人情世故;‘音'是文章要讲音 韵;‘菩萨'是要有救苦救难、为广大人民服务的 菩萨心肠。”其实这种“观世音菩萨”理论对现在 我们的写作也还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刘文典上课征引繁富,经常一堂课只讲一句话,故 而讲《文选》,一个学期只能讲半篇《海赋》。后 因吸食鸦片,有时上课中间瘾发便狂抽香烟,由于 发音多通过鼻腔,故而发音混混不清,讲《文选》 时,只能听到嗫嚅而言:“这文章好!这文章妙!” 刘文典在清华任教时,需要查阅某种佛经,闻北京 西山香山寺有此佛经。该寺藏书有严格规定,非佛 教人士,不准借阅,借阅必须在寺内念经堂正襟危 坐,也不得以手指沾口水翻书页,必须用寺院制作 的蔑子翻阅,违者受罚。寺中和尚深知刘文典是知 名学者,特准他借阅,阅前详细介绍了阅读规则, 刘先生当即承诺,严守规约。和尚去后,刘文典先 生静坐读经,因车马劳顿,未看多久,便生困意。 见室内有一空床,便趁机持书卧床阅读,不料竟然 进入梦乡,手中佛经也掉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 正在梦中的刘忽然听到骂声,头面受到扑打,睁眼 看到老和尚边打边斥责“您言而无信,竟把佛经丢 在地上!”无奈,刘文典只好一面承认错误,一面 “抱头鼠窜”(自称),佛堂是关闭的,既逃不出 去,自己也不想逃出,因外面还有游人,出去难免 丢人现眼!只有且喊且逃,苦苦求饶。和尚见刘先 是狼狈不堪,后又甘心挨打,全无名教授的架子, 竟然怒容一变,“噗哧”一声笑了,也便赦免了他。 因这一打,刘竟和老和尚成为好友,还在清华园设 素斋招待这位朋友。刘后来回忆此事说“我的脑袋 虽然不太高贵,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打的。但这次 挨打应该,君子不可失诺!” 刘文典是民国时期著名的红学家,持论多有“索隐 派”的色彩。吴宓在西南联大开过《红楼梦》讲座, 自认红学家的刘文典对吴的观点不能苟同,就唱 “对台戏”。有一次,原定在西南联大一小教室中 开讲《红楼梦》,后因听讲者太多,容纳不下,只 好改在教室前的广场上去讲。届时早有一批学生席 地而坐,等待开讲。其时天已近晚,讲台上已燃起 烛光。不久,刘文典身着长衫,慢步登上讲台,缓 缓坐下。一位女生站在桌边从热水瓶里为刘斟茶。 刘从容饮尽一盏茶后,霍然站起,如唱“道情”一 般,有板有眼地念出开场白:“只、吃、仙、桃、 一口,不、吃、烂、杏、满筐!”……我讲红楼梦 嘛,凡是别人说过的,我都不讲;凡是我讲的,别 人都没有说过!今天给你们讲四字就够!”接着在 身旁小黑板上写了“蓼汀花淑”四个大字,然后大 抒己见。说:“元春省亲大观园时,看到这幅题字, 笑道:‘花滁'二字便好,何必蓼汀?花滁反切为 薛,蓼汀反切为林,可见当时元春已然属意薛宝钗 了。……” 西南联大青年教师陶光是刘文典的得意门生。因教 务繁忙,陶久没去拜见老师。某日,陶拨冗专门拜 访。一见面,刘文典就劈头盖脸地把他一顿臭骂, 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 4 说他是“懒虫”、“没出息”,“把老师的话当耳 边风”。陶光被骂得莫名其妙,忍无可忍正要反击 时,刘文典一拍桌子,更加大声说:“我就靠你成 名成家,作为吹牛的本钱,你不理解我的苦心,你 忍心叫我绝望吗?”口气由硬变软。陶光听到老师 是想把自己当作“吹牛的本钱”后很受感动,几乎 破涕为笑。师生的情谊从此更深了。后来刘文典特 地请陶光为自己的著作题签。 西南联大时,刘文典的学生李埏在向他借的一本 《唐三藏法师传》的书页中,发现了一张老师用毛 笔画的老鼠,遂要求老师解释。刘文典听后大笑不 已,说自己在乡下看书时点香油灯,灯芯上的油会 滴在灯盘上。一天深夜他在灯下看书时,见有老鼠 爬到灯盘上明目张胆地吃起了盘子上的油。他本想 打死它,但转念一想,老鼠是在讨生活,我读书也 是为讨生活,何必相残呢?于是随手用毛笔画了一 幅老鼠像夹在书中。李埏感慨:“先生真有好生之 德!” “一字之微,征及万卷”是刘文典的治学格言。校 勘古籍不仅字字讲究来历,就连校对他也从不假他 人之手。在致胡适的信中,刘文典大叹校对的苦经: “弟目睹刘绩,庄逵吉辈被王念孙父子骂得太苦, 心里十分恐惧,生怕脱去一字,后人说我是妄删; 多出一字,后人说我是妄增;错了一字,后人说我 是妄改,不说手民弄错而说我之不学,所以非自校 不能放心,将来身后虚名,全系于今日之校对也。” (书信辑存,《刘文典全集》卷四,第 795 页)他 所征引的材料,特别强调“查证原文”,以免以讹 传讹灾梨祸枣。他的一位老学生李埏,在上世纪 40 年代曾向他借阅过一本有关唐三藏取经的书,发现 书的天头地脚及两侧空白处都布满了他的批注。注 文除中文外,还有日文、梵文、波斯文和英文。“其 知识之渊博,治学之严谨,令人叹为观止。”(傅 来苏,《刘文典先生教学琐忆》)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