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卷高考作文题评析 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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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考作文命题的制高点 ‎——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题评析 （《语文月刊》2017年8月第8期）‎ 北京市育才学校 杨明鲜 ‎ 作文题：‎ 从下面两个题目中任选一题，按要求作答。不少于700字。‎ ‎　　①纽带是能够起联系作用的人或事物。人心需要纽带凝聚，力量需要纽带汇集。当今时代，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文化的交流、历史的传承、社会的安宁、校园的和谐等都需要纽带。‎ ‎　　请以“说纽带”为题，写一篇议论文。‎ ‎　　要求：观点明确，论据充分，论证合理。‎ ‎　　②2049年，我们的共和国将迎来百年华诞。届时假如请你拍摄一幅或几幅照片来展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辉煌成就，你将选择怎样的画面？‎ ‎　　请展开想象，以“共和国，我为你拍照”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　　要求：想象合理，有叙述，有描写。可以写宏大的画面，也可以写小的场景，以小见大。‎ ‎2017年北京高考语文作文题目“说纽带”和“共和国，我为你拍照”一出，立刻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引发了热议。经过三年的实践探索，北京高考作文命题更加成熟、稳健、鲜明、坚定。在形式上，继续采用 “二选一”的命题形式，将形象思维命题和抽象思维命题组配起来，尊重考生个性的差异，关注考生思维方式的差异，这样设置，体现了考题的公正性、合理性和以人为本的理念，让考生都有话说，利于人才选拔。在内容上，注重精神层面的引领、教化和构建，体现着为天地立心的精神，也就是为社会建立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精神价值系统。在写作教学上，坚持从单纯的外部限制转向内在的写作思维引导，也就是注重写作的心理生成规律，注重写作核心素养的形成，使高考作文的写作成为独具匠心的写作引导训练。由此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占据了高考作文命题的制高点。‎ 一、“共和国，我为你拍照”评析 近三年来北京高考作文题，在检测学生写作水平的同时，对记叙文的写作进行了深层次的思维引导，对学生写作和老师教学起到了良好的导向作用。2017年北京市高考作文题“共和国，我为你拍照” 依然站在高考作文命题的制高点，为作文的教与学指点迷津。‎ ‎（一）场景串联组合。‎ ‎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引导语 “……请你拍摄一幅或几幅照片来展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辉煌成就，你将选择怎样的画面？”写作要求“可以写宏大的画面，也可以写小的场景”要写好这篇作文，考生就要善于选取场景，善于组合场景，表达思想感情。这些要求其实是引导师生认识记叙文写作的一个重要规律：单从技术层面看，场景串联组合是高中记叙文写作的核心技术。高明的作者总是截取一些场景精心设计，简练揣摩，准确描写，通过场景串联组合，完美地表现思想情感。‎ 高考前总有大批考生越来越不敢写记叙文，越来越不会写记叙文，甚至听的讲座越多越无所适从。造成作文教学如此尴尬的局面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对记叙文写作规律缺乏深入细致的研究，以致以偏概全，使记叙文写作陷入误区。‎ 强调用“倒金字塔”写记叙文，以期突出重点者有之；强调用“三一律”写记叙文，以期剪裁集中者有之；强调用“悬念巧合，一波三折”，以期引人耳目者有之……‎ 这些技术，在作文训练中用一用是无可厚非的，但倘若以此为作文准则，以此为作文评分标准，就会把学生的记叙文写作引入死胡同。‎ 众所周知，消息可以看作记叙文的一个种类，而“倒金字塔”仅仅是消息写作的结构形式之一，消息的结构形式有：倒金字塔式、时间顺序式、对比式、评述式、问答式等等，把倒金字塔作为高中记叙文的准则无异于管中窥豹；戏剧剧本也可以看作记叙文的一个种类，而“三一律”仅仅是西方古典戏剧结构的一种形式，它要求情节在一天之内和一个地点展开， 2015年高考作文“假如我与心中的英雄生活一天”可以一用，以便使结构更趋集中、严谨，但若把“三一律”作为记叙文写作的准则，就有失偏颇。‎ 同样，小说可以看作记叙文的一种，而“悬念巧合，一波三折”仅仅是某一类小说常用的技法，在记叙文中写作中，训练一下，借用一下，无可厚非，如果以此为记叙文评分标准，无异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们不应该忘记曹雪芹和鲁迅的小说往往没有戏剧性情节尖锐紧张的刺激，没有聚意外巧合于一事的编造斧凿，却能展现人物的心灵被挤压而破碎的深层意蕴，显示出生活本相朴实的吸引力；我们不应该忘记《项脊轩志》《游褒禅山记》《祭十二郎文》《与妻书》《荷塘月色》《故都的秋》等等，这些记叙文，无需悬念巧合，一波三折，往往在朴实之中发微显隐，情真意切，震撼人心。‎ 记叙文种类繁多，记叙文写作方法多样，对于七八百字的中学生作文而言，最根本、适用性最强的是“场景串联组合”。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题提示语 “……拍摄一幅或几幅照片……选择画面？”写作要求“可以写宏大的画面，也可以写小的场景”这种场景串联组合的思想将对高中作文教与学产生深远的影响。“场景”并非是单纯的自然环境，也并非单纯的场面描写，而是由人、事和环境组成的一段生活流。“串联”就是，通过揭示多个场景所蕴含的共同的主旨，理清它们内在的联系，使之形成一个整体，其表达方式可以是记叙、议论、抒情、说明、描写等。‎ 从考场作文可以看到，有些考生一见记叙文便习惯性地在“悬念、巧合、误会、波折”上费尽心思，写灵魂出窍、起死回生、投胎转世、越狱逃亡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但就是忽略了场景，忽略了画面，忽略了拍摄照片这一要求，造成不应有的失误。场景串联组合是记叙文提升艺术之境的不二法门，只有平铺直叙，没有场景描写和设计，记叙文永远无法登堂入室；精心构思场景，调动才智描写好场景，是中学生写好记叙文必须苦练的内功。‎ ‎（二）描写和叙述 ‎2017年北京作文题“共和国，我为你拍照”明确要求“有叙述，有描写”这一要求也符合学情，切中弊害，具有引领作用。叙述和描写是处理场景串联组合的基本方法，但学生记叙文写作恰恰是在这一点上十分薄弱，不少学生甚至分不清什么是记叙什么是描写，在作文训练中又往往被无视。‎ 描写就是用语言文字等对事物场景作具体的刻画和描绘，用色彩鲜明、立体感强、生动形象的文字把表述对象的状态，具体、生动地描绘出来，再现事物场景的“样子”，让读者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如临其境。2016年北京高考记叙文明确要求： “有细节，有描写”，可以肯定，经过2016年北京作文题“神奇的书签”的引导，广大师生对描写已有足够的认识和重视。‎ 但一味描写，没有叙述等串联，作文会流于冗长，使读者不知全貌，不知进程。不少考生场景描写生动细致传神，但一个个场景之间缺乏串联和组合，画面场景变换，忽东忽西，凌乱不堪，无法有力表达中心，十分遗憾。‎ 叙述是记叙性文章的主要表达方式，作者用它来展开情节，交代人物活动和事件经过。叙述的基本特点是在于陈述人物活动的过程，事物发生发展变化的过程，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构成叙述交代和介绍的主要内容。无论是人物活动的过程，还是事物发生发展变化的过程，都表现出一定的顺序性与持续性。‎ 正如老舍所说精当的叙述也并非易事“叙述不是枝枝节节地随便说，而是把事物的本质说出来，使人得到确实的知识。”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三）想象和以小见大 想象是一种思维品质，想象是一种创作审美心理。有关专家反复强调：想象并不是越邪乎越好，想象不等于玄幻穿越，瞎编乱造。但不少考生对此依然缺乏深层次理解。2017年考场作文依然有部分考生只在怪异上下功夫，以期“引人入胜”。例如，有考生写2049年出现“八条腿的鸡”“四只手的人”，还有考生想象自己是一头猪，用猪的眼光看世界，自己变成一只老鼠，从老鼠的视角拍照片，凡此种种，皆有哗众取宠之嫌，而乏写作智慧和实力展现。那么，怎样从创作心理和写作思维层面理解和运用想象呢？‎ ‎1、思接千载，视通万里 中国第一部写作心理学论著《文心雕龙》云:“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这里说的就是作文写作的心理过程、思维过程。想得很远,沉静地凝神思考,能联想到千年之事；沉思出了神的刹那间,能看到万里之距；吟咏之间,象吐出珠圆玉润的声音；眉睫之前,呈现风云变幻的景象。‎ 无论是2015年“假如我与心中的英雄生活一天”，2016年“神奇的书签”，还是2017“共和国，我为你拍照”都需要学生首先能够思接千载，找到现实、历史、未来之间的思想脉络。2049年，为共和国拍几张照片不是孤立的事件，而是从现实出发对未来社会的图景的构画。然后要具备视通万里的能力将图景呈现出来，使之历历在目。‎ 这样思考，就会发现学生平时的阅读学习和高考作文是相通的。《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中写道“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寡人之于国也》写到“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都是构画未来社会图景的经典范例。展望共和国的辉煌前景，不求怪异，但求纯正。‎ 三年来，北京高考作文题坚持从思维层面、写作心理层面引导中学生写作，有着深厚的理论基础。‎ ‎2、细致入微，以小见大 如何写好画面和场景？需要细致入微，然后见微知著，以小见大。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这一引导很有见地。‎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有一段话：“客有为齐王画者，齐王问曰：‘画孰最难者?’曰：‘犬马最难。’‘孰最易者?’曰："‘鬼魅最易。夫犬马，人所知也，旦暮罄于前，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者，不罄于前，故易之也。’”这很值得深思。‎ 想象，是人对已有表象进行加工改造而形成新形象的思维过程。按目的性划分，想象可以分为无意想象（没有预定目的、不由自主的想象）和有意想象（有预定目的、自觉进行的想象）；按是否依靠现成的描述划分，想象可以分为再造想象（依据词语或符号的描述、示意，在头脑中形成与之相应的新形象的过程）和创造性想象（不依据现成的描述而独立创造新形象的过程）。‎ 考生作文之所以热衷于追求怪异，是因为对想象认识不足，能力欠缺，陷入“画鬼容易，画犬难”误区。只有在了解洞察现实的基础上，才会找出想象的着力点，把自己的现实体验代入到想象情景中去，写出合理的内容，真切的情感，才会描绘出接地气的、不虚不空的画面和场景。‎ ‎（四）旗帜鲜明的思想倾向 高考作文题明确提出“共和国将迎来百年华诞”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辉煌成就” “共和国，我为你拍照” 旗帜鲜明引导考生歌颂共和国的辉煌成就，讴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然而这却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有人说缺乏语文味儿，不像语文题；有人说有思想倾向性，束缚学生独立思考和发展；有人说思想陈旧，有悖文学即人学的新理念。‎ 到底该怎样正确引导学生认识作文的思想倾向性？‎ 从语文基本特点来看，语文味儿到底是什么味儿，从来没人出来明说，但是语文的本质属性却明白无误。新的语文课程标准明确指出语文性质“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这是目前指导我国中小学生语文教学实践的最权威、最具法规性的。可见，北京高考作文题“共和国，我为你拍照”引导学生使用祖国语言文字，歌颂共和国成就和中华民族的发展，弘扬传统文化中的精华，树立民族自信，培养家国情怀，这正是语文要的培养目标，如果语文有什么“味儿”的话，这应该是真正的语文“味儿”。‎ 从学生发展来看，2016年《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总体框架正式发布，林崇德教授提出回归原点的反思与追问：我们到底需要培养怎样的人？如何培养？其中一个重点便是 “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完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为此林崇德教授专门撰文《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凝练学生核心素养》，释疑解难。任何文章都必然会有思想倾向，标榜自己没有思想倾向本身就是一种思想倾向。一看到北京高考作文题引导青少年歌颂共和国，就祭出“去思想倾向”的魔刀，这本身就是一种鲜明的思想倾向。“共和国，我为你拍照”这一命题不是束缚学生独立思考和发展，而是站在高层正确理解、全面贯彻教育方针。‎ 从文艺理论来看，“文学即人学”真的是新理念吗？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提出“文学是人学”的是周作人。不知何时，周树人远离了我们，周作人把香汗和臭汗混在一起，为我们烹制了一锅鸡汤文论，且被奉为新理念。“上海的教授们”粉墨登场，“上海的教授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但是，写文章歌颂共和国，歌颂中华民族复兴难道就有悖人性吗？身为中华民族的子孙，生活在共和国的天地，赞美共和国本应理直气壮，无需偷偷摸摸。‎ ‎“共和国，我为你拍照”这一命题，旗帜鲜明引导学生树立正确价值观，告诉中学生写作文就应该明辨是非，歌颂和赞美生活中的“真”、“善”、“美”，揭露和批判生活中的“假”、“恶”、“丑”，体现积极向上的思想感情，陶冶性情，美化心灵，勇于为天地立心，为社会建立正确的价值体系。‎ 二、“说纽带”评析 ‎2017年北京市高考作文题“说纽带”关注时代生活、关注社会现实，弱化审题限制，最大限度开放，给予学生自由发挥空间，同时回归基础，注重逻辑思维，引导考生写好最基本的议论文。‎ ‎（一）考生随类各得解 今年北京高考作文议论文命题为考生提供了无限广阔的思维空间，可以说是，考生随类各得解。‎ ‎1、试题提示的分解与组合。‎ 作文命题引导语提示“当今时代，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文化的交流、历史的传承、社会的安宁、校园的和谐等都需要纽带”。对提示语所列举得领域分析组合，会发现考生可写角度很多，入手较为容易， 60%考生选择此题也充分说明人人有话可说。“说纽带”究竟为考生提供了多少可能性？我们可以作以下分解组合：‎ ‎（1）提示写作领域。‎ 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文化的交流、历史的传承、社会的安宁、校园的和谐……‎ ‎（2）写作领域分解。‎ 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对外贸易、资本流动、技术转移、投资、金融、生产、提供服务……‎ 文化的交流：思想、宗教、音乐、舞蹈、文学、语言、技术、建筑、工农、服饰日用……‎ 历史的传承：儒、道、释、法、墨、名、医、武等各家思想，诗、词、曲、赋、民族音乐、民族戏剧、曲艺、国画、书法、对联、灯谜、射覆、酒令、歇后语……‎ 社会的安宁：团体、社区、单位、公众场合、阶级、同行、上下、父子、夫妻、朋友……‎ 校园的和谐： 学校、年级、班级、小组、社团、活动、家校、师生、友情、爱恋……‎ ‎（3）“纽带”的思考角度 ‎ 对以上每一个领域都可以从“纽带”的本质、特点、结构、形成、作用、原因、方法、发展、变化、影响，顺应、异化、断裂、交换、合作、冲突、限制……入手去思考。‎ ‎（4）稍加排列组合，即可千变万化。‎ 例如，考生可写“仁”这一纽带的本质、特点、结构、形成、作用、影响等；可写“书法”作为纽带，传承、发展、变化、影响；一带一路这一纽带，提出、设计、作用、贡献等。‎ ‎2、哲学思考，无穷的“纽带”‎ 其实，可写角度远不止这些，提示语说“纽带是能够起联系作用的人或事物。人心需要纽带凝聚，力量需要纽带汇集。”“纽带”可以是具体的，可以是抽象的，可以是想象的，可以是比喻，可以是象征，可以是引申，它是一种联系。‎ 从哲学上思考，“说纽带”背后是普遍联系的原理。‎ 在无限的宇宙中，联系不是个别事物之间暂时的、特殊的关系，而是一切事物、现象和过程所共有的、客观的、普遍的本性；任何事物都不能孤立地存在，都同其他事物发生着联系；世界是万事万物相互联系的统一整体；任何事物都是统一的联系之网上的一个部分、成分或环节，都体现着普遍的联系。“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各各遂得解；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各各随所解”； 一道命题“说纽带”，考生随类各得解；一道命题“说纽带”，考生各各随得写。‎ ‎3、暗含的限制：‎ ‎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题“说纽带”可以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考生可以结合各自的性格气质、人生经历，尽情展示才华。但是海洋和天空是有边界的，作文题中暗含的限制，也不能不察。提示语中：凝聚、发展、交流、传承、安宁、和谐等，在暗示联系宜从正面立意。‎ 有考生不假深思，在作文中写：贪污是利益交换纽带，是资源配置的润滑剂；黑社会也有自己的纽带；鸦片战争打开了闭关锁国的中国，是中国与世界沟通的纽带……所有这些都是不应有的失误。‎ ‎（二）观点明确 议论文的写作首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到观点明确、论点集中。一篇议论文只有一个中心论点，即作者所要表明的主要观点。很多考生写不好议论文，就是因为无观点，多观点，旁枝斜出，中途移辙，偏离初衷，不知所云。“说纽带”要求“观点明确”，切中要害。‎ 怎样做到观点明确？要大处着眼，小处切入，要具体化，要针对性，要能一句话概述观点。‎ ‎1、正确：写议论文的目的是为了宣传真理、明辨是非、分清正误、区别美丑，所以，思想观点正确是首要的。例如，同样写一带一路的纽带，有考生认为“‎ 一带一路输出资本，掠夺沿途国家”这就是错误；与之相对，有考生写道“一带一路是纽带，是中国主导的和沿线国家的交流合作共赢共建的纽带”正误高下，一目了然。‎ ‎2、鲜明：作者在文中必须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观点，毫不含糊的说出自己的见解，使读者一目了然，明确理解。例如，在考场作文中写“纽带”是政治、经济、文化凝聚力的汇集点、是历史文化积淀传承的关键点。看似渊博丰富，实则缺乏具体性、针对性、明确性。‎ ‎（三）如何论证 ‎1、逻辑思维。‎ 有了角度，有了观点，北京高考命题继续引导考生写好议论文的关键是逻辑思维的力量。2017年北京高考作文“说纽带”要求 “论证合理”即指向议论文的本质：逻辑性。有了逻辑性议论文才能条理清晰、纵横捭阖、令人信服。‎ 如果说观点明确是一篇议论文的灵魂和统帅，那么 逻辑性则是议论文的生命。不少考生重视立意的深刻与新颖，材料的新鲜与丰富，语言表达的生动与意蕴，却忽视了论说类文章应有的逻辑推进过程，往往强词夺理，我说是就是，最终严重影响了文章的整体效果。‎ 逻辑推进的表现之一是谋篇布局，是作者对问题展开论述的思维进程路径。它不是简单的段落组合，也不是作者强加给文章的外在形式，它是便于作者思想观点表达、推动逻辑进程、最终形成自己观点的利器。一篇文章的谋篇布局常常是考生思维素质的反映，而要把自己所思考的问题、表达的观点、分析的理路、论证的逻辑过程全部包容其中，更显示出考生写作思维的发达程度与写作水平的高低。论证合理、逻辑性强的议论文往往更能获得高分。‎ ‎2、论据充分 ‎“说纽带”要求“论据充分”什么是论据充分？怎样做到论据充分？‎ 论据是用来证明论点的材料，要使议论文论证深刻，需要充实的材料支撑。论据反映出考生知识面的宽窄和思维方式的不同。有考生把“论据充实”理解为尽可能多地使用论据，这种认识是有偏差的。论据充实与否不在于数量的多寡，而在于如何选择和运用。‎ ‎（1）选用最具有代表性的材料，以一当十，才具有说服力 ‎（2）材料剪辑。每则事实材料的角度是多方面的，它要求考生对材料进行合理剪辑，保留材料中与中心论点有关系的，精练表述而又突出要点，才能更好地揭示事理，论证观点。‎ ‎（3）论据分析：摆事实只是论证的基本手段，讲道理才是议论的最终目的。分析事理，使论据与观点密切结合起来。分析是联系论点和论据的桥梁，是开掘论证深度的关键。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论据充实。只有事实例证，而缺乏对论据的事理分析，不仅会割裂论据与观点的关系，而且会给人堆砌之感。‎ 三年来北京高考议论文命题不断探索，2015年“深入灵魂的热爱”限制和开放取得了很好的平衡，2016年“‘老腔’何以令人震撼”较为狭窄，2017年“说纽带”高度开放，不在审题上难为考生。但北京作文命题始终站在作文命题的制高点，利用高考题从文章思想、写作技巧、写作思维、写作心理层面给予考生科学的引导。‎ ‎——《语文月刊》2017年8月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