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09-27 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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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浅论明中期文学复古运动中的别支文学论文
浅论明中期文学复古运动中的别支文学论文明弘治末,以李梦阳、何景明为首的前七子起事,倡导诗文复古,尤其是其激进派将文必秦汉奉为圭臬,一时文坛为之一变。下面是编辑老师为大家准备的浅论明中期文学复古运动中的别支。吴中名士祝允明亦应时力倡古文辞,其部分作品古邃奇奥,甚者诘屈聱牙,不能成句,是未入七子阵营而复古意识最强烈的吴中派文人。然综观祝氏着作,尤其是《祝子罪知录》,在其文统观文极乎六经而底乎唐所展开的长长的复古线上,除以六经(秦汉文)为旨归,要求学者自唐而上溯乎六籍,极力强调六经为文章之至外,他还将备受传统质疑的六朝文以六经之支流的正统地位引入其文章复古统绪中,文质对举,并提出文之本体的文学观念,以理论和创作实践对六朝文予以了充分的辩护。在前七子派文复秦汉学说风靡的大背景下,祝允明对六朝文的辩护突出强调了文学的艺术特征,是对明前期台阁体、性气诗及理学家诗文理论的极大否定和批驳,对于提高文学的独立价值有着及时和重大的意义,其文之本体概念的提出亦将文学审美主义补充进了明中期的文学批评史中。然而对祝氏的六朝观问题,除黄卓越先生在吴中派文学研究中有所涉及之外,学界鲜有关注。台湾学者简锦松先生虽在探讨北学与苏州文学关系时发出吴人学古宗尚之问,然其回答亦仅徘徊在汉魏、唐宋之间,并未提及六朝,并以此论曲折、非片言可尽草草收场。本文旨在前贤基础上专论祝氏对六朝文、文质观的看法,及对文章拟古对象的选择、态度和方法等。\n关于经文的创作动机,祝允明遵循《毛诗序》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发生论。《罪知录》卷八认为,人身含灵结秀,包藏着心、情、理、气,人只要心动就会有表达感情的冲动,由此而发的言也必将理气相谐。上古言、文互指,从言到文无须修饰,其不同的文章风格完全于理足气茂之后的自然发声,言之或沉实或藻丽取自发声之内容与意图,即符合一定的体,概言之即为修辞立诚、尚体贵达。这与其《答张天赋秀才书》中强调的心奴耳目以自遂、自得的主张相似,是吴中文人自适、自惬心理在文章创作中的反映,由此亦可看出祝氏对于古文的效习并非亦步亦趋地纯粹摹拟,仍然重视由内而外地真诚抒发,即刘勰所谓的为情造文。祝氏认为经文并非诸子骋奇而作,而皆为君臣、士庶、妇稚心动后有感而发,这些胶轕混淆的自然之音经孔子芟刈之后便成六籍。由于创作主体的群体性和创作动机的自发性,经文态貌咸备,各体自殊,有齐停整截、句句平铺者,亦有纾迟婉约、风调窈窕者,有庄重亦有葩丽,有至简亦有至繁,囊括了后世之文的所有文体和风格,后世之文均可从六经中溯源。所以作为绮靡绚丽的风格之一种,六朝文自然囊括于经文的不同风格之中,只是作为经文的支流,无法与经文的经典性和包容性相比拟。四唐说是我国古典诗学理论批评中一个对后世产生深刻影响的经典论说。这一论说由杨时、朱熹、严羽等人开创,中经方回、杨士弘等人的充实,以下就是浅论明清诗学批评对严四唐之分的消解。最终完善于高棅、徐师曾等人的手中。在这一论说基本批评内涵建构与成型之后。明清两代不少诗论家针对其理论疏漏与缺欠尤其是结合明代前后七子等人所提出的诗必盛唐之论,从不同角度对之予以了有力的补充、纠偏或拨正,从不同视点上充实与深化了对唐诗历史分期的认识,对我们更辩证深入地理解唐诗演变发展的历史流程及其分期断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本文就此作些考察。明清诗论家对严四唐之分消解的第一个维面是从反对以时代论诗角度展开论说。这一维面内容主要体现在董应举、叶羲昂、黄周星、姜宸英、柯维桢、胡以梅、毛张健、冒春荣、罗汝怀等人的言论中。他们主要针对四唐说分期断限与唐诗历史发展流程的内在连续性存在抵牾加以阐说。明代中后期,董应举《唐诗风雅序》云:唐诗之尤者,多有《三百篇》遗意,何论中晚,亦何必苦分中晚也?吾夫子选诗,在可兴、可观、可群、可怨,可翼彝教、达政学,而不拘于正变,世乃以时代论诗。董应举针对黄克缵编选《全唐风雅》集标示初、盛、中、晚之分期持以诘问。他反对单纯以时代界划唐诗,认为没必要硬性地将唐诗流程断分为初、盛、中、晚四期,提出观照诗歌创作高下的关键在于其思想内涵与艺术表现,在兴观群怨的艺术生发与功能实现上,在是否有益于现实治政与教化之道上,切不可拘泥于诗歌正变之论,盲目地以时代兴衰界分唐诗高下。这一论说开从反对以时代论诗角度对严四唐之分消解的先河。\n明末清初,叶羲昂《唐诗直解》云:文章关于世运.而有盛必有衰,乃风气使然,非人力所能勉强也。如梁陈之绮丽已极,势必变为魏、陈之纯朴,一扫浮华。自有开元、天宝之盛,又不得不变为大历以后之卑弱。然李、杜集中不无累句俗句,钱、刘所作岂乏杰制宏篇?自高季迪倡为初、盛、中、晚之分,而学者执为定论,无乃谬乎?叶羲昂明确论断高棅对唐诗初、盛、中、晚之分期过于拘泥。他认为,诗文创作与社会世运一样,是一个盛衰相禅相续的过程,也是一个对前代诗文风格不断消解与变化创新的过程,譬如由梁陈至中唐,由绮丽而纯朴,由劲健而卑弱,其中,雅与俗、鸿篇巨制与小巧篇章相互交替消长,单纯以初、盛、中、晚四期划断唐诗之高下显然是不合适的。黄周星《唐诤陕自序》云:唐之一代,垂三百祀,不能有今日而无明日,不能有今年而无明年,则不能有一世而无二十世夫初、盛、中、晚者,以言乎世代之先后可耳,岂可以此定诗人之高下哉?故仆以为初、盛、中、晚之分,犹之乎春、夏、秋、冬之序也。四序之中,各有良辰美景,亦各有风雨炎凝,欢赏恒于斯,怨咨恒于斯,不得谓夏劣于春,冬劣于秋也。况冬后又复为春,安得谓明春遂劣于今冬耶?黄周星认为,以初、盛、中、晚界分唐诗,只是以时代先后而论,而绝不能以此定诗人之高下。他比喻其如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各有良辰美景,亦各有风雨劣日,绝不能一语评断何季节为佳,何季节为劣,并且一年四季相推相续,无前即无后也。黄周星之论,以四季的自然更替例说唐诗流程演变发展的内在合理性,形象地表达出对四唐高下说的消解之意。\n理着气达,故经文搞文被质、文质相谐。篇、旬、字有情有旨,道广理充,气厚情实,便为文章之至。祝允明举根直而叶敷、花艳之木(多文)与枸株(少文)为木的不同种类、乾坤不谓健顺(无文)、元首股肱不谓头脚(无文)等为例,认为文为文之本体,又举士、女均须修饰以成士、女为例,说明文之必不可少。在祝氏看来,风格多样、迥异的经文中不乏鲜采华绚、艳丽妍媚的文章,然均能达到文质彬彬,且为其自然而然所呈现的态貌,并非有意作异。祝氏以经文风格多样、文质相谐的事实驳斥了近时以奥涩枯瘠、尽削鈆黄为文之本体的做法,由此看出祝氏针对现实而来的反思性文学理论;又以后世之文均拟诸经文而出,为长期受到指斥的六朝文予以了申辩,将魏晋之浸衰、陈隋之绮靡归结为理局气猥的原因,把过文之罪从六朝文上卸了下来。由此,一方面将六朝文放诸经文之流的脉系中肯定了其地位;另一方面,由转嫁原因肯定六朝文而将文之本体的地位保留了下来。后世之文不能兼顾文质,便会流于整比堆垛、纤细艳丽。六朝文之弊正是在于此,且由汉至六朝愈演愈烈,于是从唐以后,由初唐四杰到张籍、皇浦浞、李翱、崔詹等振起矫弊,虽其人其作固亦为然,然仍劣于武德至天复之际的晚唐。祝氏并不同意后人以晚唐作家尚未涤尽六朝脂粉陷于绮靡而次于初盛唐作家的评价,反而对近时作家的途目仗耳、党污徇浅、猥腐可嗤甚为不满。他又从文质关系上历评了秦汉至近代之文,认为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十代之文均本于五经,皆随意赋形,无偏于质,属于文质相谐之作,只有近代(宋、元、明)之文一于枯瘠,弗黩于文,将唐前与宋后之文在文质关系对比中作出了区分。再进一步将心情理气与耳目口鼻比之于施受、主用的关系,详细地解析了其所谓文之意蕴,即文应当兼顾耳目口鼻所感之声、色、香、味四体,而非仅声之一道。为将文之本体的论证推向极致,祝氏在《罪知录》卷八系论部分又引《易经》内容探析了文德关系,认为德弥盛者文弥缛,德弥彰者文弥明,引王克之言论述文之重要性,如人无文则为仆人;人无文德不为圣贤;上天多文,后土多理,二气协和,圣贤禀受,法象本类,故多文彩,瑞应符命,莫非文者;物以文为基,人以文为表,等等。编辑老师在此也特别为朋友们编辑整理了浅论明中期文学复古运动中的别支。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