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10-14 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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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乡愁主题征文2篇
乡愁主题征文2篇 父 亲 世上有一种情,叫血浓于水,人间有一种爱,叫父爱如山。 我的父亲生于1949年建国初期,讲话模糊,是半个哑巴;那是六岁的时候发高热,把声带烧坏了。父亲到入学的年龄,因为口齿不清,经常遭到同学的戏弄、讥讽,被学校的老师劝退了。好在爷爷曾经是民国时的私塾先生,在家里教他写字,算算术。父亲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 因为长得好看,跟小姑娘似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一对迷人的酒窝;虽然说话不清楚却得到了母亲的垂爱。听邻居说,母亲是经过绝食三天才得到外公的默许,嫁给父亲的。父亲是个苦命的人,在他八岁的时候奶奶就因病去世,是爷爷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 父亲虽然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但是个爱家爱妻的好男人。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母亲怀孕时,妊娠反应特别严重,吃啥吐啥。那是1975年的时候,我们那里经济比较落后,人们的生活水平低下,物质资源匮乏,没有营养食物,粗茶淡饭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母亲因为孕吐利害,营养不良,严重贫血,竟然晕倒在地,差点流产;父亲心疼的掉眼泪,拉着母亲的手说:“对不起,是我无能,让你吃苦了。”唉声叹气的在门前屋后走来走去。 父亲看到离家不远的水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冬天雨水少,水塘里的水只有半米深;立马穿上雨鞋,扛起洋锨,拿上桶和筛子,敲开冰块,用水桶一桶一桶的舀水,到下午的时候水干鱼现,竟然抓了七八斤鱼。细心的父亲把黑鱼和鲫鱼养在水缸里,留着烧汤给母亲喝,自己不舍得尝一口;小鱼小虾把鳞刮了弄干净放在锅上焯下水,盛在筛子里放在外面晒成鱼干;每次煮大白菜时,就抓一小撮放在菜里,增点鲜味。就这样在父亲精心呵护下,母亲身体逐渐好转,顺利的生下我和姐姐。 看着肉嘟嘟的两个孩子,父亲笑的合不拢嘴,从不喝酒的他高兴的小酌了几杯。 父亲口齿不清,平时不爱说话,但不说话,不代表笨,不代表傻;不说话能让他静下心来观察事物。父亲没学过裁剪,无师自通,看见别人穿的衣服,他仔细看看,琢磨一下就做出来了,时间长了,就当起了裁缝,靠微薄的收入支撑整个家。 心灵手巧的父亲,不但会缝纫还会织线衣;可以从衣服的下摆起头,编织一个简单的线衣;而且还可以从领口起头,织个蝙蝠衫。父亲开始是不会织的,那是因为有一年冬天。母亲到河边担水,冰天雪地的,路滑摔倒了;崴了脚踝,胳膊骨裂,手捥肿,织了一半的线衣,只能放下。眼看要过年了,又没钱给我和姐姐买新衣服的父亲急了。拿起母亲为我们织的线衣,捣鼓捣鼓,两天时间竟然把一件小衣服织好了。 从那以后父亲就变成编织能手,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母亲织的还好;渐渐的父亲学了好多编织花样:平针、元宝针、麻花辫、水波浪都会,还买不同颜色的开司米、马海毛等毛线。柜子里大大小小的一大堆线衣,一针一线都倾注了满满的父爱。 父亲心地善良很尊重母亲。平时母亲叫他干嘛,他就干嘛;估计母亲说山芋是树上结的,他就能拿着耙子到树上刨。 但有一次,他就不听母亲的,固执的很。那是1991年的夏天,父亲上县城买东西;刚下公交车,看到车站门前围了一大群人,好奇的走到围观的人群中,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一个傻汉抱着一个弃婴在憨笑,孩子声音嘶哑,奄奄一息,让人心疼。边上一个大妈说:“这孩子已经丢在车站一天了,身上爬上了蚂蚁,没人收养,现在计划生育紧,重男轻女的人家把生的女孩都扔了,被这傻子抱去还有得活吗?作孽呀!”善良的父亲把孩子从傻汉手里要过来,径直到超市买点奶粉和奶瓶,给孩子吃饱,东西都没买,就抱回家了。 那时我和姐姐十五岁,上高一,正是花钱的时候,母亲很生气。让父亲把孩子送给别人家,可父亲怕孩子给送人,会遭罪,母亲没办法只能接受! 父亲要赚钱供我们姐俩读书,又要买奶粉喂抱来的妹妹,更忙、更累了。加工服装,经常忙到深更半夜。长年累月的低头裁剪做缝纫,腰佝偻,脊椎疼… 父亲虽然没上过几天学,但在学习上很注重对孩子的培养;温和沉稳的姐姐经常得到父亲的夸赞,毛毛燥燥的我字写的不好,总是被父亲训斥,甚至挨打。有次用量衣服的尺把我的手打肿了,尺都打裂了。晚上父亲用剥了壳的鸡蛋在我手肿的地方滚来滚去,又涂点消肿的药水,为了让药水早点吸收,在涂药处轻轻的吹了几下;然后摇摇头,又慢慢的把我的手放进被窝,我假装睡着了,等父亲走出我的房间,泪水滑落眼角、湿了枕头。 从那以后我认真的书写作业,功夫不负有心人,写得一手娟秀的小行书;每当想起那次挨打,想起父亲吹我手上的药水,就触动了我柔软的心,心暖暖的。 记得93年高考的时候,平时比姐姐成绩高出十几分的我,临场发挥失误,竟然名落孙山。气得我丢下一封家书,离家出走,跑到无锡姑姑家服装厂打工了。近两个月父亲竟然一封信没写,一个电话没打。我很难受,很悲伤,认为运气不佳,没考上大学,父亲瞧不起我,抛弃我了;可在9月1号开学的前两天,下早班,父亲提着包在厂门口等,看到我高兴地说:“走,跟爸回家,复读去。”我感动的在工友面前忍不住就哭了。临上公交车,父亲塞给我一封信,几十年了,还记得信的内容:孩子,高考失利,知道你难受,我也很心痛;近两个月没与你联系,是想让你思想沉淀一下。其实我早跟你姑联系过了,知道你的近况。这次高考失败最大的问题是考试时心浮气躁;考场如战场,大敌当前,优秀的军事家一定要沉得住气。为父没啥本事,要想出人头地,只有靠你自己,相信你调整心态,一定会成功的。 在父亲淳淳教诲和殷切期盼中,第二年我如愿考上理想的大学。 我是破茧而出的蝴蝶,父亲就是育苗的桑农;我是海上远航的帆船,父亲是伫立在岸上的灯塔。五音不全的我,不会唱歌,唯一喜欢的歌曲是崔京浩唱的《父亲》。 那是我小时候 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听着这深沉的歌,感慨芳华的蹉跎,想着为家操劳一生的父亲,心潮澎湃。父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胜似千言万语,父爱如山。 三月春来早 思 刚 三月回春暖,各色鸟儿从空中飞过。 “咕嘎”“咕嘎”,天还未亮,院外临河的老柳树上,黑马勺又准时地叫了起来。这浑身黑色的鸟,个头儿不大,却非常霸道,其它鸟对它都敬而远之,没有一个愿意跟它同在一棵树上搭巢做邻居的。平时,它居在高高的枝头上,静静地发呆,木雕一般。你在树下经过,没招谁惹谁,就会被它的翅膀狠狠地拍一下!就听到头顶上扑棱一声,赶紧抱头,缩脖,扭头去找这鸟——它却不待你反应过来,就尖叫着飞向枝头,还是高高地居在那里,没事儿一样,那意思好像是说: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如果是胆小的女孩子,往往会尖叫着飞跑,这可恨的鸟就会尖叫着一路追赶了去,不把你赶得远远的,绝不罢休。不过,也没有谁被它啄伤了,对其它鸟类,它也从不下嘴。这是一种脾气暴烈,专吃昆虫的鸟,性子像猛张飞,孩子们喊它黑老包。 柳叶越长越密,树荫越来越浓。孩子们嘴里含着柳哨儿,哔哔啵啵地,一天到晚地吹。 燕子飞来了,高高兴兴地飞进了堂屋,叽叽喳喳,围着梁头的老巢,像是商量着什么。没几天,又衔来了一些泥,几根草,把故居重新打理一番。接着,母燕担负起了孵化的任务,天天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观察,公燕有时候也来代替一下。翘起脚来往洞口瞧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只小小的头,黑黑的。又过了十几天,梁头上传来了叽叽的鸣声,老燕飞进时,雏燕一个个张着黄黄的嘴,极力伸着脑袋,等着吃食。一阵争抢后,安静下来。老燕伏在屋内的晾绳上,或是门框上,歇一歇,又急匆匆地飞了出去。 大自然,一下子多出了许多吃食来。几乎同一时间,杨树长出了条条树毛,榆树结了串串榆钱儿。杨树高而直,树干特滑,仰头看看豆虫儿似的杨树毛,只有望树兴叹的份儿!不过,清风一吹,总能落下一些,还是嫩嫩的,红红的,毛茸茸的,捡到家里,热水一棹,再沥一沥,拌上佐料,就可以打打牙祭了。榆树上呢?只有榆钱,像挂满了铜钱,密密匝匝。树干粗而低,皮也粗糙得很,小孩子们蹭蹭几下就爬上去,跨在树枝上,然后,左一串,右一串,两手不停地撸着,嘴里不住地吃着!最后,往地下扔上一大堆,抱回家,来煮粥,来做糕,甜甜的。 用不了几天,杨树毛落光了,榆钱没有了,所有的树木都长出了绿而嫩的叶子,整个村落沐浴在阳光下,绿茵中。风轻悠悠的,天亮晶晶的。 卖鸡苗的小贩子还没进村,就挑着个担子,“小鸡儿了,小鸡儿了”地叫着,拿腔拿调,声音尖细而悠扬。汉子肥裤脚,汗巾褂,肩上搭着布袋子,头上一顶草帽子,身后还跟着一群村娃子,纷纷学着汉子卖鸡的吆喝声!很快,找到一处阴凉地,卸下担子,还没咋呼一两声,就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家家都要买小鸡。不用汉子推销,装鸡仔的筐子里早已伸满了手,大家瞪大了眼,耐心地挑着。小鸡仔都是鸡贩子们一开春从各乡各户收上来的鸡蛋孵的,毛色不一,圆滚滚的。母亲最善于挑鸡仔,毛茸茸的,抓到她手里,只要看看屁股,她就知道哪只可以长成母鸡,哪只一定是公鸡,根据毛色断定哪只是芦花鸡,哪只将来能长成笨黄鸡。挑好了,用衣大襟一兜,全部带回了家。毛毛的小鸡,我顶多能摸一摸。母亲说,总用手抓它,小鸡会生赖,不鲜活机灵了。于是,天天围着个小筐子,看着里面的鸡苗长大。有米,就喂它些米,没米,就泡些细细的玉米碎,放进筐里,让它慢慢地吃。不足一月,小鸡明显地长大,毛色没有那么新鲜了,先是翅膀上长出了翎羽,尾巴却是秃秃的,跑在院子里,模样滑稽得很。家家都有小鸡,家家的小鸡都在疯跑,样子都长得差不多。抓鸡归巢时,抓错别人的鸡也是常有的。大娘婶子们自有自己的办法:一商量,用洋红抹!这家抹头,那家染翅,还有的人家,所有小鸡的屁股都被染上了红色。有时还是难区分,再在红颜色中加上一些靛蓝,抹得五颜六色。 小麦刚刚拔节。田头、麦垄长满了荠菜,小得很,星星点点,叶片甚至有些暗红,薄薄的,紧贴着地面,挖上半天,也弄不了一小把。但是,这个时候的荠菜,最香,挖到家里来,洗巴干净了,根都不用掐,剁碎,加上盐巴和熬好的老油,就可以用来打包子、做饺子。这个时节,吃上一顿荠菜饺子,实在是难得的盛宴!于是,不用家长催,孩子们很愿意到地里挖荠菜。绿油油的田间,空气有些清凉。路边的老槐树还没发芽,偶尔飞过几只灰喜鹊,叽喳喳地叫,很高兴的样子。挖荠菜的人很多,不待荠菜长大,地里不知已经让人踏了多少遍。 天瓦蓝瓦蓝的,地碧绿碧绿的。三月的晴空中,穿梭着忙碌的燕子,田野里,忙碌着追肥的农民。 天地间充满着无限的生机和希望。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