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08-17 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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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论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论文
论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论文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论文导读:本论文是一篇关于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的优秀论文范文,对正在写有关于哲学论文的写有一定的参考和指导作用,[摘要]用哲学史研究掩盖或搪塞对世界进行原创分析这一哲学研究义务,此类错误做法终止了哲学与存在的对话,使哲学丧失对好奇精神的刺激能力,最终招致社会对哲学的普遍轻视。面对这种尴尬,人们把黑格尔关于哲学与哲学史关系的言论“提炼”为哲学史就是哲学,用以回避检讨中国哲学的责任。其实,这只不过是模糊“史”“论”差别的中国学术传统,背离黑格尔文本的严格内在作用而作了迎合自己习惯的模糊解读。黑格尔没有也无意混同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深入分析哲学史研究和哲学研究,可以发现,两者之间具有根本的存在差异,不可能互相“客串”,并且从哲学史研究也不能逻辑地必定生成某种哲学研究或产生某种等效于哲学研究的结果。直言之,不论在任何作用上,哲学史研究都不是本真的哲学研究。 [关键词]哲学史研究哲学研究本体差别逻辑断裂\n [简介]崔平(1963—),男,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人,西南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主要从事哲学研究。 []A []0439-8041(2008)04-0047-08 混同学习性的哲学史研究与原创性的哲学研究,甚至用前者取代后者,这在中国已经积习而为传统,并被强化为学统。历史空间的封闭性与认识活动的开放性之间的反差,注定了在这一背景下不可选择的学术运思,哲学走上了穿凿章句的象牙塔道路。与此同时,理由意识和原创冲动渐次退隐。于是,哲学不再对世界怀有激情,也不再能够牵动人心。这样的哲学除了在历史中偶尔被政治御用之外,已经无法通过人们的自由信仰来显示自己的社会价值。本来,哲学作为彻底反思的精神,具有无限的理念生产力量,应该去做社会历史的先知,可是现在却蜕变为一味怀旧的习古斋院。哲学曾经承诺带给人们理想和希望,哲学一直自信具有巨大的价值和崇高的地位,但这一切都由于它在现实中的不良兑现记录而触发哲学的信用危机和作用危机。哲学要找回自己失落的地位,就必须彻底反思自己的本质和存在形态,树立清晰的自我意识,端正学术理念和行动方式。 \n “哲学”的三重身份:模型、生产、历史 对哲学自明本性的社会性遗忘,是中国哲学的不幸事件,也是引发混同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现象的直接理由。这种社会性遗忘是对“哲学”概念不加辨析而模糊、宽泛地使用这一不良思维的后果。因此,必须从常识性的概念源头人手,解决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的定性和定位理由。 尽管人们的哲学概念还相当混乱,但首先必须承认也必定普遍认同的是,哲学一般地指称一种认识活动,而一切认识在逻辑上必定牵连着存在。没有存在关联项的认识是不可设想的。认识活动作为人的自觉的和意志性的行为,必定有其目的。这种目的对于思想来说,就是特定的对象以及相应知识的特定形态、性质和形式,如个别对象或普遍对象、抽象知识或具体知识、普遍原理或具体判断、理论知识或实用知识等。在逻辑上,认识的特定目的必定要求与其具有逻辑匹配关系的特定策略,即保证达到目的的有效认识结构,比如归纳—演绎、分析—\n综合等。由此产生认识的类型分化,一种认识区别于另一种认识,形成特定的认识世界的普遍形式。特定的研究必定产生特定知识。随着研究成果的积累,从事这种认识活动的人需要学习和了解它们以增强对认识对象的认识能力。因此,认识的历史也就一同并入认识者的视野内,构成关于某种认识活动的教育内容。由此,某种认识活动的历史和继续的认识拓展活动,共同形成某种认识活动的完整内容,此即学科。质言之,学科是包含了某种普遍认识形式、研究活动和诸多历史成果的一个概念,是认识活动的最高类型范畴。 学科化是与某种认识活动的历史积累有关的历史现象。但是,自发的某种认识活动与相应的认识历史的自然延伸,绝不会是某种认识学科化这一社会现象的充分条件。以对某种认识活动本质的感悟为线索而切人这种认识活动的专题性反思,才最终形成这种认识活动的学科化。在这种反思中,确认某种认识活动的普遍形式,并以此为基础划定认识界域,规定认识任务和规则。认识的历史对于这种反思过程的作用仅仅是以个例地位辅助性地刺激对原初认识形式的“回忆”\n并提供反思材料。自身反思所最后完成的某种认识活动的学科化,是人类认识活动的重大转折事件,它标志某种认识活动已经摆脱自发状态而转入自觉轨道,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由.zbjy.收集,如需论文可联系我们.成为有意识、有目的的特定知识追求活动,其效应为认识活动的分化和专业化,理由类型和认识规范从中得到限定。前学科性的认识必定显现出认识对象宽泛混杂、认识规范缺失的混沌原生状态。中国学术传统正是由于缺乏认识的自身反思精神而没有及时完成本该完成的学科分化,因此表现出认识的原始混沌特性,以致无法撰写具有独立材料的真正的哲学史、政治学史等,只能在唯一可名为“中国思想史”的材料库中各自交叉割取材料。无疑,这严重妨碍了中国学术的发展。 对于任何人类的认识来说,具体的认识活动现象都先于它们的学科化。按照这个规律,“哲学”\n不论在逻辑上还是在历史上都必定首先是一种特定的认识活动,作为自发的学问而存在,然后才历史地完成自己的学科化。哲学作为原初状态下具体的认识活动,必定包含成就哲学自身即哲学之为哲学的本质和这种认识活动的过程及结果,前者就渗透和体现在后者之中。关于哲学的本质,一直是一个困扰哲学的理由,尚无普遍接受的答案。究其理由,在于解答路径的逻辑缺陷。人们一直试图从特殊哲学认识形态中溯求哲学的普遍定义,但在逻辑上,从特殊不能推出普遍,历史个例充其量只能从中发挥暗示性的启迪作用。寻求哲学本质的合理策略是从某种能够切人哲学本质的绝对普遍出发点来推导哲学本质,但这不是一条容易发现和方便操作的道路,至今没人成功实践过。具体确定哲学的本质不是本文所要承担的任务,但可以初步厘定哲学定义的方向。认识活动的构成要素为对象、策略或形式、结论,其中,策略与形式相通,表征一种认识活动所操作内容的逻辑性质(如抽象概念或经验内容)和展开结构(如归纳或演绎),而结论的逻辑形态不可避开地要受制于认识形式。哲学所表征的是某种认识活动的性质。而认识对象的存在性质虽然影响采取特定认识形式的可能性,但这种内容的特殊性并不直接参与确定作为认识形式的哲学。从哲学史上看,哲学有关于不同对象,因而在逻辑上对于求取普遍认识形式的哲学来说,对象的特殊性必定被抽象掉。同时,科学从哲学母体中的不断分化和独立表明,同一对象在不同认识水平上也会有可否实施哲学认识的变化。另外,认识结论作为特定判断内容不能影响一种认识活动的性质,而其逻辑性质即有效性形态并不独立地由其内容所规定,而是被认识形式所赋予。因此,认识形式独立承担对“哲学”的规定职能,所谓“哲学本身”也就是某种认识活动的这种普遍形式。鉴于对其暂时还不能加以具体论断和描述,可以称其为“哲学本身X”。由于本文的宗旨在于区别不同哲学思维之间的功能,而不在于具体确定哲学活动的内在规律,所以这样的规定已经可以满足本文讨论理由的需要,并具有避开陷入不可裁定的争论而冲淡本可取得共识的论题这个优点。总之,作为原初现实认识活动的哲学,包括哲学本身X和哲学研究两部分,其中的哲学研究即为采取哲学形式处理特定对象内容而展开的判断活动。\n 根据对某种认识活动学科化的讨论结果,作为学科的哲学除了包含作为认识活动的哲学外,还扩展到哲学史。具体地说,就是包括哲学本身X、哲学研究和哲学史研究。其中,哲学史研究作为反思契机而发挥哲学教育功能:一方面,在实质认识上为个体做哲学知识积累,给进一步的哲学认识活动奠定基础。但这一功能受哲学认识的非线性累加影响,并不一定就必定是普遍有效和不可或缺的。哲学史上曾经涌现了许多并不具有渊博哲学史知识而一举成名的伟大哲学家。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哲学史,可以在众多特殊哲学理论中领悟到那个“哲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论文导读:本论文是一篇关于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的优秀论文范文,对正在写有关于哲学论文的写有一定的参考和指导作用,X”被现实显现和示范。可以说,虽然哲学学科有三个逻辑构成成分,但现实的研究活动只有两类,即哲学史研究和哲学研究。因为即使把“哲学本身”作为一个专题加以独立研究,那也由于“哲学本身”是一种精神事物而被归属于哲学研究——暂且假定这种研究也必须采取哲学形式。在哲学学科内,“哲学本身”不确立和占有独立的研究类型。学本身X”,不但不同哲学理论的“哲学”同一性诱导人们反思“哲学本身X”\n,而且各个哲学理论的内在思维过程使抽象的“哲学本身X”被现实显现和示范。可以说,虽然哲学学科有三个逻辑构成成分,但现实的研究活动只有两类,即哲学史研究和哲学研究。因为即使把“哲学本身”作为一个专题加以独立研究,那也由于“哲学本身”是一种精神事物而被归属于哲学研究——暂且假定这种研究也必须采取哲学形式。在哲学学科内,“哲学本身”不确立和占有独立的研究类型。显然,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是两种根本不同性质的研究。哲学史研究是在研究哲学,也就是以“哲学”这种特殊精神存在为对象的一种研究。这不论对于“哲学本身X”,还是对于历史的哲学理论都是适用的,因为即使是哲学史也已经作为哲学智力成果而纯粹是一种哲学存在物了。相反,哲学研究是在研究世界。 虽然从称谓上可以在学科层面上把一切属于哲学学科的研究都归在“哲学研究”的名下,从而哲学史研究也在一般学科作用上被叫做哲学研究,但这已经略去各种研究的内在性质差异。其实,在社会认识的严格作用上,只有以当下世界为对象的崭新的哲学认识活动才是实在的“哲学研究”,即以哲学方式对存在进行本质揭示。相对于哲学史研究,“研究”在此才真正地保持着它必定与之相关的“认识”所具有的原初的本质结构和本真作用。\n 由于各种理由,我们对哲学学科的内在构成和任务的理解一直是不对称的,即片面强调哲学史研究,甚至把它作为哲学的唯一任务,以至用哲学史研究掩盖哲学研究。当人们以哲学史就是哲学这一说法来抵制中国哲学缺乏哲学研究精神这种批评时,正是在哲学学科内混淆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并正在取消哲学研究的不可或缺的独立学术地位。与此相联系,在哲学史研究中也·直存在巨大偏差,即在哲学教育中,把哲学当作永恒知识,只注重哲学理论的结论而忽视其中所体现的哲学策略或者说“哲学本身X”。这直接造成哲学教育的失败,即没有培养起独立的哲学思维能力。这种重“史”轻“学”的做法已经被社会化,凝固为以“史”为准绳的二级学科划分体制,在其中,只有哲学史研究话语才有社会承认空间,而真正可贵的哲学研究话语却惨遭放逐。 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的本体差异 夸大哲学史研究地位的观点喜欢向黑格尔寻找权威支持,他有关哲学史研究作用的言论被似是而非地借来作为论证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相同一的学理依据。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导言”\n中有多处在哲学概念、哲学学科、哲学研究、哲学史这几个范畴框架内比较直接地谈论哲学与哲学史的论述。这些论述分两种情况:一般地谈论哲学与哲学史,以及在黑格尔个人哲学观点背景下特殊地谈论哲学与哲学史。关于前者,在谈到确定哲学史对象需要哲学概念前提时,黑格尔说:“如果我们不采取武断的方式,而采取科学的方式去规定哲学的概念,那么这样一种研究也就是哲学这门科学本身了。因为哲学有这样一种特性,即它的概念只在表面上形成它的开端,只有对于这门科学的整个研究才是它的概念的证明,我们甚至可以说,才是它的概念的发现,而这概念本质上乃是哲学研究的整个过程的结果。”在黑格尔看来,哲学概念是确定哲学史对象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由.zbjy.收集,如需论文可联系我们.的根据,也是定义哲学学科的根据,而哲学概念要通过哲学研究的历史来发现,在具体的哲学研究中包含哲学的普遍形式。在此,哲学史研究仅仅是哲学的自身反思和自我规定,而不是那种指向事物的哲学研究。黑格尔认为,这是哲学自我发现的唯一道路,因为思想“只能于产生自己的过程中发现自己”。黑格尔把研究哲学史的主观目的规定为“通过哲学史的研究以便引导我们了解哲学的本身”。显然,这个所谓“哲学的本身”不是指哲学研究,而是指哲学之为哲学的概念或哲学的普遍形式。黑格尔为引导人们通过整体达到对哲学的把握,强调防止“只见许多个别的哲学系统,而不见哲学本身”,认为“历史里面有作用的成分,就是对‘普遍’的关系和联系。看见这个‘普遍’,也就是认识了它的作用”\n。哲学史研究的宗旨在此被明确规定为与具体哲学研究迥异的对哲学普遍形式的发现。关于“哲学史同哲学这门科学本身的关系”,黑格尔说,“哲学史将不只是表示它内容的外在的偶然的事实,而乃是昭示这内容一那看来好像只属于历史的内容一本身就属于哲学这门科学”。不难看出,哲学史是因其具有发现哲学概念的功能而属于“哲学这门科学”,而哲学这门科学并不单纯是指具体的哲学研究,还包括规定自身普遍形式这一任务。当论及哲学史本身的性质时,黑格尔说,“哲学史本身就应该是哲学的”。如果在上下文中解读这个论断,它意在指出哲学史的内在理性品格,其中“哲学的”仅仅是“理性”的代名词,而不是指指向事物的哲学研究。黑格尔积极面对哲学的分歧和多样性,认为这“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在哲学史里我们所研究的就是哲学本身”。只要认真区分了“哲学本身”和作为具体认识活动的哲学研究,就绝不会由此把哲学史研究混同于哲学研究。这一点通过下面引文就表达得更加明显了:“哲学史的研究就是哲学本身的研究,不会是别的。一个人研究物理学、数学的历史,当然也就熟悉了物理学、数学本身。”通过以上分析可知,没有区分普遍形式性的“哲学本身”和特殊内容性的“哲学研究”,导致了长时间的社会性的哲学理念的扭曲。\n 当然,黑格尔在其唯心主义理念哲学立场上,有时赋予哲学史研究以很高的哲学研究价值,把哲学史看作理念发展的经验显现,作为他哲学研究的材料或对象。但即使如此,黑格尔也没有把简单的对哲学史的事实性理解和把握当作是哲学研究本身,而是采取特别的哲学研究观点,从中去发现理性的存在和发展规律。他说:“但是为了从哲学出现在历史上时所取的经验的形态和外在形式里,去认识哲学的发展乃是理念的发展,我们必须具有理念的知识,……不然,就像我们所看见的许多哲学史一样,只是把一堆毫无秩序的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由写论文的好帮手.zbjy.提供,.不具有逻辑上的线性累加关系。从知识的构成看,特殊内容之间的关联是知识构建的本质形态。认识起于经验,经验给予我们以有限的对象——\n包括作为实体的对象和它在特定条件下显现的现象。认识的任务正在于针对这给定的对象域构造关于它的理性解释或日本质原理,其形式为以普遍判断连接诸多特殊存在内容,努力形成给定对象域内的综合统一。而作为要求实现判断关联的一个特殊存在内容,逻辑上有多种向其他特殊内容发展关联关系的可能,因为作为特殊内容间的关联,没有哪种特定关联可以证明自己具有相对的优越性和排他性。诸特殊性在形成关联关系的逻辑可能性上具有平等地位。因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由专注毕业论文与职称论文的.zbjy.提供,.此,以严格的逻辑眼光看,一个特殊内容的判断走向是多维的,进而知识的构造方案是多元的。一定历史阶段上的现实知识形态具有偶然选择性,而非唯一必定的理论构建道路。可以说,在理论世界中,现实的必定是合理的,但合理的不一定是现实的。 然而,同是偶然选择的不同知识道路,其在理论发展能力上并不是平等的。因为,特殊内容间的关联有其相互间的特定要求,从而特殊内容关联方向具有自己潜在的可发展内容范围,不同关联方向间自然具有关联延展能力的差别。质言之,特殊内容间的不同关联方向所能形成的知识链长短有别。相对于一个给定的对象域,不同关联延展方向具有不同的解释力,其中,有的关联方向可能无法达到对对象域的完全把握。所以,在认识活动中,必须在逻辑上为全新的知识重构留下空间。 另外,以上述原理为基础,如果对象域扩大,则认识面对更大的危机可能。既有知识链条可能无法延及新增存在内容,从而要求创造新的可能的知识道路,其中包括创造全新的关联系统这种可能情况。 在哲学和其他学术史上,曾经\n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论文导读:本论文是一篇关于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的优秀论文范文,对正在写有关于哲学论文的写有一定的参考和指导作用,求,所以一直在所谓学养评价中同时混用两个标准,用哲学史家式阅读剥夺哲学天才的哲学研究权利,从而埋没了仅具有有限自然生命的哲学天才;同时,用哲学家式阅读为难有志于纯粹哲学史研究的学者,贬低他们的工作作用,责备他们不能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由写论文的好帮手.zbjy.提供,.123发生过很多思想革命。根据黑格尔对哲学史的感觉,可以推论说,真正创造着自己哲学史的民族必定是不断踢倒前人墓碑而“忘恩负义”的民族。哲学史具有更加强烈的历史性。而哲学研究的本质恰在于面对新现象,解决新理由,所以更缺乏哲学判断的继承性。\n 也许人们为哲学史研究辩护说,作为哲学知识的哲学范畴具有更强的普遍性和生命力,构成对哲学研究的持久约束,历史给定的哲学范畴限定和引导着哲学思维方向。但是,姑且不说哲学范畴本身的创生、死亡和更替,比如康德的哥白尼式革命建立起崭新的哲学范畴体系和后现代对现代哲学范畴的否定,就算这些哲学范畴在哲学研究中继续发挥作用,其方式也不能使它们直接成为哲学研究的现成理论成分。事实上,哲学范畴的作用只有在具体的语境中才能生成、确定和显现,亦即在其应用于特定思想材料或对象时才有作用。哲学研究的创造性决定真正的哲学深思要面对新的存在内容,寻找它们之间的综合关系,而这种综合关系无规律,必须创造性地加以设置。所以,作为哲学研究工具的哲学范畴向特定存在内容的运用。并不是一种简单机械的旧作用的照搬,而是一个与适用对象的内容相联系的作用创生过程,其中必须有智慧性的理智升华和跳跃。 因此,整个哲学知识与哲学研究在认识上的积极相关不是必定的,而是偶然的。其间关联的实现受到内容特殊性间的逻辑关系的限制,也受到不可把握的智慧的主观性限制,在逻辑上没有必定过渡和致成关系,在极端情况下甚至也不是不可或缺的。 同哲学范畴一样,哲学本身即哲学概念作为纯粹抽象的形式,其作用也必须通过具体的存在内容来实现,因而面对同样的创造偶然性理由。这就是说,即使体悟到或把握到了哲学本身,也不一定能够现实地展开一种哲学研究。\n 整个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的认识连续性并不是可以逻辑确定的,两者之间仅仅具有理论建构上的偶然相关性。尽管哲学史研究可以影响哲学研究的理由类型和解决方式,但不能断言哲学史研究就是哲学研究的必要条件或充分条件。有了充分的哲学史研究,也不一定就能进行成功的哲学研究;相反,没有充分的哲学史研究,也不一定就不能驰骋哲思于哲学研究领域。哲学史研究确实有教育之功能,但教育不是铸造天才的机器。从哲学史研究土壤中不能自然地生长出哲学研究之果。黑格尔曾经轻言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的连续性:“我们的哲学,只有在本质上与前此的哲学有了联系,才能够有其存在,而且必定地从前此的哲学产生出来。”现在看来,这样的论断是把一般的联系经验过度地提升为必定联系和自然致成关系,既没有考虑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之间的本体差异,也低估了前进环节即哲学研究环节的创造偶然性。即使接受黑格尔哲学的理念发展逻辑,我们也不能预设哲学研究的必定成功而信仰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之间的决定论。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回头望,哲学史中充满了逻辑,然而,向前看,却没有一种哲学逻辑地摆放在那里等待我们去拾取。哲学研究的叙事要等待能够进行整体综合的最高概念或原理出现才能开始。在此,应区分文本的叙事结构与认识的探索历程,两者并不一致。因而,哲学研究文本的逻辑起点是普遍概念,而这概念作为面对新现象的综合创生概念,不可能在历史中捡到。所以,哲学研究成果的起点(而非哲学研究的认识起点)不是历史的终点,而是普遍概念的创生。\n 哲学史研究与哲学研究之间这种认识上的偶然关联关系形成逻辑上的认识非连续性,可以称之为逻辑断裂。它大大限制了哲学史研究的哲学研究作用,并由此产生两种不同的哲学史研究规范。相对于哲学研究,哲学史研究仅具有一般哲学教育作用,其目的在于感受哲学。即通过接触有限的哲学史著作来把握哲学本身,建立独立的哲学思维能力,以备提出和解决现实存在中的哲学理由。在此,哲学史研究的深度是因人而异的,以达到对哲学本身的体悟为基本限度,不必皓首穷经。而且,其阅读方式可以是超越枝叶而领略精蕴式的“粗读”,此即哲学家式阅读。从哲学研究的作用上看,对哲学文本富有才性的体悟远胜过文字功夫的机械堆砌。克劳斯·黑尔德这样描述胡塞尔:“了解胡塞尔的人通常都认为,胡塞尔想要成为一个彻底的开启者,因此他对哲学史并不很感兴趣,对之也鲜有涉猎。然而,我们在这里还应当有所区分:胡塞尔对传统的经典哲学家文字的认识可能的确比较单薄,尽管如此,对于思想史上那些至关重要的决定,他的感受力要比一般所以为的更强烈。”\n相反,与胡塞尔这类具有纯粹哲学研究兴趣的哲学家不同而抱有纯粹哲学史目标的哲学史家,则必须尽可能复原文本的细密作用X络,以透视文本这一思想存在为要务,而且由于历史作用的整体联系性,必须尽可能开放自己的哲学史眼界,追逐无穷的历史,触摸浩瀚的思想史材料和一般历史材料,此即哲学史家式阅读。由于我们过去不注意区分这两种阅读,也不注意区分哲学史家与哲学家这两种不同培养目标的内在要求,所以一直在所谓学养评价中同时混用两个标准,用哲学史家式阅读剥夺哲学天才的哲学研究权利,从而埋没了仅具有有限自然生命的哲学天才;同时,用哲学家式阅读为难有志于纯粹哲学史研究的学者,贬低他们的工作作用,责备他们不能哲学史是本真的哲学吗?由写论文的好帮手.zbjy.提供,.查看更多